文周之。
婠婠有些惊讶。
“他也才刚弱冠的年纪呢,你真的放心?”
皇帝:“怀朔两侧的沃野和武川,我都留了更有资历的老将,亦可时常看着他些。何况就是叫他守个城,他要是还守不住,能闹些什么差错来,那也不必活着了,及早自个抹了脖算了。”
“再者,”
他摸了摸婠婠的手,又补充,“这既是我的意思,也是宇文周之自己求来的。他想要在这里历练一番。”
“他自己求来的?”
到底是边劳苦,比不得别好歹繁华些,宇文周之小小的年纪,竟然呢忍得这样的心,当真一次次叫婠婠惊讶。
既然主意已经定了来,那婠婠也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了。
从沃野发离开的那天,临别前,婠婠命人取了好些的银钱私交给郁姬。
“朱朱,我已经叮嘱过桢一声了,日后你若是有些什么麻烦,可以直接去找桢,也可以写信寄给我。”
总归不叫她一个孤女狼狈无依,再这儿也给她留一个可以使用的人脉。
郁姬千恩万谢地叩首,恭送帝后的銮驾离开。
当然,几年之后她还会再见到这位皇后。
这并不是她们最后一次的分别。
*
除却沃野镇在这般火朝天地忙碌着之外,被收复的四镇中,其余的三镇也都是如此。
丈量土地、修建城池、深挖沟壑、修建利……
途中皇帝和婠婠也都一一视察了这些收复土地上的况。
不过几乎都是十分叫他们放心和满意的。
这一次,从怀朔离开时,宇文周之就没有再跟随他们了。
等到皇帝带着婠婠走时,宇文周之着甲胄俯向他们行礼时,中说着的就是“臣怀朔守将宇文周之恭送皇帝皇后陛”。
婠婠淡淡瞥了他一,说了两句叫他不负君恩、戒骄戒躁的客套话。
宇文周之也恭敬应:“谢皇后陛教诲,臣生生世世铭记于心,必不敢违。”
他还年轻,晏珽宗说的不错,想要将这块璞玉打磨足够的光彩,确实需要将他放在一个合适的地方静静待上几年。
*
不过等到婠婠再一次见到这个人时,是在四年后,元武十年。
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年份,好些闹的事都赶上了这一年发生。
那一年,是崇清帝姬十六岁的生辰。又适逢藩王每五年赴京述职,崇清帝姬的父亲母亲以及两个弟弟都来到了京城里。
太后和皇后将这位帝姬的生辰宴办得格外的隆重。因为这也是帝姬即将需要降的年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