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耻，王八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封疆无所谓地看着她：“除了这些，你还会骂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放开我！”元满想要甩开他的手，奈何彼此的力气实在悬殊。“放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封疆看着她挣扎，没有说话，手上的力丝毫没有松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封疆！”元满厉声，嗓已经哑得不像样。“你放开我！你别碰我，你个神经病！放开！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封疆很有耐心，他开安抚：“医生说了你不可以绪激动，宝贝，你冷静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种话无疑是火上浇油，元满得心发闷，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：“你到底要什么？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封疆被打得偏过去，在元满一个巴掌呼上来之前，他扣住了她的另一只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怎么样？”封疆攥着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。“我想要他彻底消失，明白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封疆的话就像一记警钟，彻底惊醒了元满，冷汗从额角落，元满惊恐地看着前的男人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封疆放开她的手，脸上的冷厉已经表明了态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疯了？”元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封疆语速缓慢，咬字清晰：“你在想什么？我还是很敬畏生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满听他说完，往后退了几步，随后踉踉跄跄地转就往大门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现在还活着。”封疆的声音在后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你今天如果走了那扇门，我就没办法保证他还会继续完整地活着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元满站在客厅与玄关的交界，封疆的话就像一把匕首狠狠地了她的心脏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啪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随手抄起柜上的一只花瓶就朝封疆砸去，那只漂亮的瓷瓶于封疆脚边碎裂开来，瓷片飞溅，封疆分毫未躲。

        元满望向封疆，他立在一地碎片之中，自上而地凝视着她，镜片后的那双眸依旧那样冷静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在他中，这不过是小孩闹脾气罢了，他本没有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绪打开了宣，元满抬脚将玄关边的绿植踹翻，黑的营养土洒落满地。柜上的摆件，桌上的鲜花，墙上的墨画全化作地上的狼藉。

        元满着气，泪得满脸，鬓边的发丝被泪濡湿沾在脸颊上。可封疆只是站在那，安静地看着她发，看着她大哭，看着她失控。

        元满抹了把脸，一步步走回封疆边，她哭着拉住他的袖，低声请求：“你放他走，好吗？让他离开这儿，放他走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痛苦地着气，好几次都哽咽着发不声音，可手却死死地拉着对方的衣袖，她低：“求你，放他走……我不走，我会留来乖乖读书……所以，封疆，你放过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