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她命人给驸启蒙的避火图册，里还特别调了“切勿将阳女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康宁愣了，旋即笑：“恭喜母后又要当祖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想起女儿风风火火办的数十座女童学舍，她亦是引以为豪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晨梳洗时，芷兰趁着佩兰去取更换的衣裙，神神秘秘凑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康皇后当即应，“好，母后给你仔细挑挑几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，延福那方才传来消息，说是老二媳妇诊喜脉了。”康皇后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康宁蓦地想起什么来，便声问：“母后，儿臣三年前在燕山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
义被狠狠砸在地上，掀起一阵黄沙飞舞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儿媳三年前难产的画面康皇后还记忆犹新呢，每每想起来就后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儿臣想起来作燕山晴雪图的场面，可是总觉得还有一些片段没想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康宁懒洋洋地窝在自家母后怀里，时不时张开小嘴接受母后的投喂。

        康皇后她的小脸，“说起来，你和驸也成事了，他都没把到你里去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母女们又闲聊了一会儿，便移步到膳厅用午膳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开始还以为女儿只是一时兴起小打小闹呢，没想到如今学舍越办越多所，越办越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都成婚了羞什么。”话是这么说，康皇后自个儿脸上也是红扑扑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金丝楠木榻上，一对容貌艳的母女正亲亲地贴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……没有去过。”李康宁耷拉着脑袋羞答答回。

        上回在学舍李康宁也隐约察觉到佩兰的怪异，如今听了芷兰的话，愈发警惕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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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康皇后这才放心了，女儿的发，“这虽不是万全之策，但也总比去要好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驸血气方刚的，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执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母后……”李康宁羞得双颊绯红，“您怎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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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因她小日不能贪凉，这碟紫晶与板栗仁、杏脯还特意搁在炕上温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裴翊之哪里还搭理他这手败将，早就大步星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康宁只好，“除开公主府，儿臣还有那么多女童学舍呢，还是得有可信的心腹持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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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＊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小，刚成婚不必急着要孩，当初母后就是没想到要提醒你皇兄，才让你嫂嫂这么早怀上荣荣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――”赵俊义趴在地上吃了一嘴土，气急败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母后，您在给儿臣多挑几个得力的大女罢，都让锦衣卫严查一遍再拨到公主府去。”李康宁忽然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衙署的都司指挥使廖大人透过窗目睹了全程，神晦暗不明。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，皇华。

        康皇后闻言面不解，“怎么？公主府人手不够用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