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就这么轻易断送了一辈的前途。
金姨娘忙不迭,“这是自然。”
金姨娘又讪笑:“世,我今日想了个法,今晚过来就是想与你商量商量……”
裴禹瑾懊悔不已,他不该因一时心与那杜若卿产生交集。
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仰慕他多年的杜若卿会陷他于不义。
迎娶公主的明明该是世啊!
“要不要才找借劝她走?”
可她非但没有因此到欣喜,反倒是郁闷到了极。
裴禹瑾坐在竹风院,对月独酌。
偏偏那个曾经不如他的卑贱庶弟替了他,成了驸,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……
良久后,他才意味深长:“姨娘既要,就把手脚净些,可别牵扯到咱们淮安侯府上来。”
他得想想办法,重新逆转局势。
杜若卿那女人害他沦落至此,竟转就许嫁他人了?
裴禹瑾眉宇紧锁,忖度片刻才:“不必。”
今日公主嫁淮安侯府,金姨娘作为驸的生母很是了一把风。
“姨娘前来,所为何事?”裴禹瑾冷声问。
一想到今日迎娶公主本该是自己,他险些碎了手里的酒杯。
他随即起朝角门的方向而去,远远便瞧见一个妇人立在角门,左顾右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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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非她是于嫉妒?
“若卿?”金姨娘不明所以,“对了,若卿上个月就了。因公主降,里遣散了一批人,若卿也在其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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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禹瑾耐着听她把话说完。
恰好这时,一个小厮从角门的方向小跑了过来,凑到他的跟前,神慌张。
她这才连声追问:“之前在行到底发生了什么?怎么驸就成了裴翊之那贱种了?”
裴禹瑾凝眉不悦,“姨娘若无要紧的事,我先回去了。”
彻底燃尽。
“别别别!”金姨娘急忙要拦他。
裴禹瑾瞳孔微震,脸铁青――
金姨娘时隔数月才见着他,满关切,“世怎么消瘦了这么多?”
她自顾自:“前些天有个翰林院的庶吉士请了媒人上杜家提亲,因那庶吉士即将外放任职,婚期定在了个月初。”
裴禹瑾压低了声音怒:“姨娘去问问你那好外甥女杜氏,她最清楚前因后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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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,事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了?
金姨娘仅是侯府妾室,并无随驾河行的资格,淮安侯父也不愿与她提及。
若只是单纯退婚也罢。
与悬灯结彩、喜气洋洋的公主府相比,西侧的淮安侯府却是萦绕着凝滞尴尬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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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,金姨娘又来了。”
以往从不把她放在里的世家夫人们,竟也和颜悦地与她攀谈了起来。
他垂眸看了间迟迟无法平复的,夜还很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