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没必要吧,炸了就跑不行吗?”
“一炸了肯定没有站上面放火引人注目,当时主要就是要让人都走开……”
“但聂哥——”死得是不是有委屈。
突然有人发一声冷笑,众人看过去,是江成雨。
“你们真够有意思的,”江成雨站起来,“别人拿命救我们,你们嫌人家死得不够面。”
一句话,众人都有些讪讪的,目送他大步离去的背影,对视几,都沉默起来。
江成雨刚推开门,傅东君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到耳朵里。
“五个小时前,她拼着命救了我们二十多个人,”傅东君定定地盯着摄像,一字一句,“现在,你们要开除她的国籍,抹去她的存在,还准备拿走她所有的荣誉。”
屏幕那边的人张大了嘴,一时无言。
他似乎笑了一,却有一声哽咽没有压住:“你说,我们在国土之外拼命,为的是守卫祖国的财富,保护我们的同胞——好,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我唯一想保护的,我的亲人,我的妹妹,却要被你们牺牲在无光之,像个笑话一样?”
全场死寂。
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常人难以想象的绝逢生,可没有任何人到如释重负,或是死里逃生的欣喜若狂。
江成雨几乎觉得窒息。
那个纤瘦漂亮的女人,脆弱得像废墟里开的一朵牡丹,一阵风都能折了她细细的脖。可这样惨淡的生命,却拼死登上了特瑟最的祭塔,燃了门克里奥斯的旗帜,烧得一片天地如地狱般郁炽烈,为他们照亮了一条生路。
而后一朵蘑菇云升上天空。
两公斤的C4炸塌了塔,碎裂的血肉从天上落到地上——为了他们。
屏幕上的男人了一气:“这位同志,我理解你的伤心和难过,但还是希望你能顾全大局。你们在矿上驻守,可以说只是在保护国家财产,到目前为止白没有就此事对我们发难,我们也都好预案了。但你们在特瑟开火了,一旦他们能确认你们的份,中国就会被指控参与厄立特里亚的战。你知,不涉政是我国的底线,这会是非常严重的外交事故。你们救来的俘虏里有两个意大利人,我们可以通过他们将本次行动隐瞒来,说你们是雇佣兵、或者什么其他安保团队,都可以。但宁顾问肯定留了很多影像,我们说不清楚……”
傅东君冷笑一声:“有什么说不清楚的,人都死了,就说是个人行为不行?为什么要抹掉她所有痕迹?现代社会,你们确定能抹得掉吗?”
男人一噎,而后看向陈承平:“陈参谋长……”
陈承平沉声:“我不赞同组织的决定。我们还有至少一个战友一起牺牲了。”
“我知,我知,为国捐躯,该有的荣誉和抚恤我们都会落实的,只是肯定不能报,您肯定能理解。最主要还是宁顾问,她烧了人家的旗帜,还把祭塔炸了,说实话,这是伤害宗教的事。这种罪名就算真是个人行为,也很难不上升到集,而且一旦确认她的份,肯定有人会联想到在矿上驻守的你们……”男人一脸难,“参谋长,您是老兵了,我们答应会给宁顾问的父母合理的补偿,我”
“那是我老婆!”陈承平一声暴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