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爹话:“但她这成果是实打实的。她那篇毕业论文,叫,啊,《grand narratives, ethics of war and fragile lives》,最近几年欧学界讨论得越来越多了。”
“您也认识她啊。”
“那这也太早了,四岁就得上小学了吧?”
姜妈妈,又突然想到什么,一愣。
傅东君没回。
姜疏横比
“哦……这样。”
“是这样的阿姨,同同四年制的PhD项目,第三年的时候说论文写完了,可能可以申请提前毕业。我们听了都开心的,盼着她能早回来,结果传回来的消息是她心源猝死。我们这份也没办法去参加葬礼,最后就只从同同的爸爸妈妈那里得到了一消息……然后您也知,同同现在好好回来了,那当时到底什么事了,还有得查……”傅东君糊谁也不敢糊岳父岳母,此刻一一说来,说到最后,忍不住叹了气。
姜妈妈惊呼:“怎么回事?!”
姜爹一愣,而后轻轻:“那都是真的?”
“八九不离十,”傅东君苦笑,“她这文章两年多以前就版了,但她去年才得到学位,谁都能看不对劲。”
姜爸爸听了忍不住摇:“这些国人都在什么,人还没死连葬礼都办过了。”
姜妈妈一听都要心疼坏了:“大过年一个人在北京啊。”
傅东君失笑:“没有呢,孤家寡人,和家里关系不好早早断了联系,今天过年家里估计就一只猫陪着。”
“北大的青教吗?这么厉害?”姜妈妈是工科教授,当然不可能认识宁老师,但她清楚姜爹这番话的分量,“她不是东君的师妹吗,东君也有三十了吧?”
我们关系好,平时来往就像亲兄妹一样,”傅东君笑,“她今天还问我,姜叔叔是不是叫姜宏先,她和您开会见过,我说那真巧了。”
“我今年三十二了。她念书早,低我一届,但小我三四岁。”傅东君笑得有几分与有荣焉。
姜妈妈没听清:“什么,什么战争理?讲什么的?”
“这,真是猝死了?”
姜爹恍然:“北大的小宁老师啊!”
“宁昭同,昭明的昭,相同的同。”
傅东君也不太好受,勉笑笑:“家里还有只猫,也不算太冷清。”
傅东君笑得有单薄:“叔叔阿姨费心了,但同同她……刚失恋,我不好开这个。”
姜疏横抿着唇微笑,看着后视镜里老婆那得逞的狡黠。
姜爸爸连连摇:“猫再好也比不上能说话的大活人。东君,你知不知小宁老师喜什么样的人啊?要不要我们帮她介绍介绍?”
姜妈妈也附和:“那么孤孤单单地过着算怎么回事,东君,你侧面打听打听,我们也努力力。”
“《宏大叙事、战争理和脆弱的生命》,东君看过吧?小宁老师也回国大半年了,这本书应该要版的,有计划了吗?”
姜疏横突然开:“小宁的父母怎么说?”
“我还真没看过,现在国买外版书不太方便,”傅东君顿了顿,“听说是有版计划,大概在明年,是修订版。您应该也听过那些传闻,修订后的版本可能才算她的学位论文……”
海归博士,刚失恋,对象的妹妹,聂――
他这师妹,也真能说一句传奇了。
姜爹转过,有惊讶:“这么巧,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“心脏骤停,连葬礼都办了。”
“想不认识她才难呢!你妹妹,当之无愧的青年才俊!”姜爹毫不吝惜赞之词,笑,“她这个成果,抓紧儿,说不定三十岁之前就能升教授。”
“好像是了几级,当时政策卡得不紧,现在就不行了。”
“你、那个,不会――”姜妈妈惊讶地看了姜疏横一,“难是小聂的――”
姜妈妈看端倪,连忙提起另外一件事:“所以小宁老师现在,二十――二十八是吧?有男朋友了吗?”想到什么,又连忙补了一句:“……或者女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