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想问――他为什么会喜她。执着一件事总是需要一些原因，她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对她格外留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响，他声音缓缓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芜茵怔了怔，她的脸陷到枕里，心肺却好像被柔的棉花裹住。静了一会儿，她揪紧了手中的被角，没有再从他的怀抱中挣扎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她明白今天晚上发生的事，他确实又是在保护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”……你之前也为你其他人过这么多吗？“

，好像不舍得吃光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芜茵想说一句为自己证明清白的同时没必要给其他人造谣，于是声音停住，打断了他的话：“我不是要质问你，嗯，我……随便问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亭抒是不是和你胡说八了一些什么事？“

        芜茵沉默着缩回到被里，背对着他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茵茵，那天在学校外面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女孩们善意的表达方式都很委婉巧妙，会用“你尝尝我的”、“我尝尝你的”这种交换的方式用自己碗里的肉换她盘里的青菜。她还是小吃，每次也都会吃光碗里的饭。有时她也会怀疑这个孩只是单纯的胃小，可是如果是这样，芜茵就不会因为贫血和营养不良晕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芜茵想问为什么要为她到这种地步，在之前的很多时候她都想这么问。刚在一起时贺知延的态度明明白白，仿佛在明示她作为一个人不应该想太多没用的东西――和现在简直是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声音又停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另外，我不给你花钱就会有其他男人想给你花钱，”贺知延声音骤然一沉，“这对我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事，茵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在不是一个交的好时机，她还是张开了嘴。

        贺知延要去她脸颊的手停在了空中。以他对芜茵的了解，她才懒得这些事，她不仅对他的习惯好没兴趣，对他的私生活更没兴趣，唯一兴趣的就是自己那双和纪珩有些像的睛。

        贺知延低看着她，芜茵的长发从他指尖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芜茵是个很奇怪的女孩，她能让他上一秒还在在嫉妒和愤怒中，恨不得把前的日记撕碎。一秒却又让他忍不住产生“要是能早遇到她就好了”诸如此类的想法，至少这样她就不会总是挨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其他人，之前和现在都没有。我也没有过任何形式的女伴、女朋友――亭抒如果和你说过我有，那是对我的污蔑，”贺知延上她的脸，“她的话你只听一半就可以了，不过有几件事是真的。霍逐每个月都要换女朋友，陆砚怀似乎也有众多追求者，至于那个盛临津，据我的调查他在新加坡不止有一个妇，茵茵，你自己看看谁比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轻轻叹了一气，侧过脸去不再说话。反正不怎么说贺知延都会将话题引到其他男人上，也不知他的心儿是什么的，又容易吃醋、又容易阴阳怪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或者说，那不是我第一次认识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――她不是想这么问来着，芜茵瞬间有几分后悔。毕竟不是每个女孩都像她一样有个糟糕的母亲，消失的父亲和血的弟弟。

        贺知延听着乔裕的转述，手中的日记也忘记了翻页。

        芜茵原本要说的话被他一句没调的话堵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