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、吗啡

        丹汀的手艺确实很好，温凉年难得吃得比平常多了dian，没有被qing绪影响shiyu。

        吃饱饭后，温凉年先去洗澡，将染了血迹的裙zi扔jin专门放换洗衣wu的袋zi，随便挑了件轻便的方领连shen裙换上后，趿着拖鞋去找丹汀要创可贴。

        丹汀原本正懒洋洋地躺在书房里的沙发看书，见到她脚后跟的伤kou，立刻去拿了医药箱过来给她上药，嘴里嘀嘀咕咕着要求她这几天都得穿拖鞋，别再磨破伤kou了，温凉年只能应声说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跟谢征认识很久了吧？”丹汀坐在她shen边，笑眯眯dao，“我很好奇一件事，谢征都回国一阵zi了，你没有联系过他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dao，“没必要联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丹汀愣了一xia，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是都摸到了吗？”温凉年伸chu自己的胳膊，louchu腕间的刀疤，慢吞吞地说，“命都不想要的人，跟过去的人重新联系本就是没必要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，这样啊。”丹汀说，“我以为你喜huan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曾经喜huan，但是我不要了。”温凉年笑了一声，不给她继续追问的机会，站起shen来说，“谢谢你替我上药，我去外面透透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丹汀没法再问，只得笑着挥手让她注意安全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走chu大门，看见谢征正在河岸边chou烟，shen形站得笔直，脚边落了几个烟屁gu，显然已经独自站在这里好一会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原本打算要绕过他去别chu1散步，但站在河边的谢征突然tou也不回地叫了一声，“凉年，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只得不qing不愿地走到谢征shen边，仰tou问他，“怎么发现我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谢征在她走近之前掐灭烟tou，简单dao，“你的呼xi声太大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心里久违地浮现一种好气又好笑的荒谬gan，“谢先生，你哪次没嫌过我呼xi重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以前还是邻居时，温凉年年纪尚轻，玩心也重，数次意图偷偷靠近在ding楼chou烟的谢征，准备要吓唬他，结果谢征总能在她chu声之前转过shen来，说她呼xi声太重，像是深怕别人听不见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谢征笑了一xia，掏chu烟盒问她，“chou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安静几秒，“不chou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征挑眉，收回烟盒，“不错，我看见你在吃胃炎的药，少choudian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温凉年说，“你在测试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谢征笑了一声，“是，毕竟你chou烟还是跟我学坏的，总得劝你戒了，伤shen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刚升上gao二那年，因为课业压力太重，又时常和母亲因经济方面的事qing起冲突，便透过认识的人买了一包烟跟打火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晚上趁妈妈还没回家，坐在楼ding上想chou烟解压，结果被呛得一顿咳，恰巧被上来chou烟的谢征发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谢征屈膝蹲在她面前，拖长着语调教她chou烟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an着他教的，再次dian燃一gen烟，xi了一kou，将烟雾han在嘴里并慢慢地吞了xia去，烟雾窜过hou间时有gu灼烧gan，心tiao很沉，xiong腔跟着了火似的guntang，脑袋一片晕眩，随后才意识恢复清明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她说，“我以为你会叫我别chou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征微笑，相当gan1脆地伸手收走了她nie在手里的烟盒，“是，仅可chou这一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不住心想，暗恋的滋味像初次chou烟，chou得心肺蹿火，还要揣着那簇火光不放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过去的事qing，她突然说dao，“对我而言，chou烟是排解心qing用的，我确实烟瘾太重，可是不chou烟又让我gan到极度焦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征问，“是什么事qing让你gan到焦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垂xiayan帘，“我不确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丝丝问过一样的问题，温凉年总觉得焦虑是有源tou的，却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gan到焦虑。

        谢征转过tou来看她，“是那些焦虑把你bi1上死路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怔了一xia，否认dao，“跟焦虑无关，自杀只是一个选项，我当时是选择自杀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愿细说温平允的事qing，一旦细说了，说不准连她跟温平允上床这件事都会被他察觉chu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当初你不告而别就消失了？”温凉年刻意提chu另一个问题，将重dian挪回他shen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谢征踢了一xia脚xia的碎石zi，回答dao，“有个卧底任务，不方便透lou的机密，所以我才会连夜收拾东西走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果然。”温凉年倒是不意外，她猜测过谢征可能是去chu任务了，所以从来没有责怪他的不告而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会在我带小柯上山时跟上来？”温凉年又问，“你早就知dao我在村里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dao，但大概听说村里有人在说关于你的传闻。”谢征说，“恰巧我上山散步时，有村民告诉我那个陈彪行蹤诡异，鬼鬼祟祟，似乎在尾随别人，我觉得不对劲才跟了上去，没想到他跟蹤的人是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笑了，“听到关于我的传闻？什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诸如孽障回村、dang妇的女儿、二nai生的野种等等这类的传闻，不怎么好听，十个人里有六个人不知dao你的真实姓名，由此可见这是人传人的谣言，大多nei容都是夸饰渲染chu来的，不值得关注。”谢征不以为然地嗤笑chu声，向她伸chu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