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、养蛇

        傍晚时分，温平允提前结束了会议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回到家时，发现温凉年已经洗过了澡，穿了件削肩的黑se吊带裙坐在沙发上，半gan1的长髮披散在肩touchu1，半遮半掩住了后背纤薄的肩胛骨。她低着tou，正yan神专注地给自己的脚趾涂上玫瑰红的指甲油。

        听见温平允回来的动静，她懒懒地抬眸扫了他一yan，又低xiatou去，右tui蜷屈着，柔ruan的裙摆直接捲到tui间，louchu大片细nen的tuigen，但她丝毫不介意走了光，盖上了指甲油罐的瓶盖，将小tui架上shen前的茶几，等着刚涂上的指甲油完全gan1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写完功课了？”温平允问着，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xia来，抬手松开了领带，解开几粒衬衫的钮扣，louchu一截修长漂亮的脖颈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态度敷衍地嗯了一声，拿起手边的烟盒打算再chougen烟，但温平允抬yan定定地看着她，淡淡dao，“不许在室neichou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扯了扯嘴角，“我脚上的指甲油未gan1，不想走路沾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平允挑眉，“要不我抱你去阳台那儿chou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确实省力，但很恶心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嗤笑，索xing扔xia烟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仰tou靠着沙发，索xing闭目养神起来，也不想跟温平允说上几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她闭yan同时，温平允目光浅浅地打量着她因为仰gaoxia巴而绷直的颈项，她的pi肤很白，细腻柔ruan的线条延伸而xia，骨gan的锁骨带chu深邃的深沟，余xia的曲线全数被包裹在掐腰的裙zi里tou，细瘦的腰肢像是一手就能掐断似的，不盈一握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穿着吊带裙，她胳膊间的伤疤一览无遗，数不清的狰狞刀疤遍佈了整个右腕，她是个左撇zi，割的地方只有右手，全是曾经不要命留xia的痕迹，就是没能成功。

        得了抑郁症后瘦得不成人形的温凉年，连他抱着她去医院时，使劲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讨厌我吧？既然抗拒我的接chu2，就好好治病。当时他这么对她说，温凉年才放弃挣扎，死气沉沉地任由他伺候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厌烦他并非一天两天的事qing了，她对他怀有莫名的敌意与防备，仿佛装备一shen厚实的盔甲，针扎不穿，shui渗不ru，于是温平允也礼貌xing地保持着距离，在惹火她的界线外与她接chu2，倒是让温凉年有火发不chu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什么？”察觉到他直勾勾的目光，温凉年睁开yan，皱眉着说dao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平允笑笑，“我在想，你应该可以去chou烟了，指甲油gan1得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看了一yan自己的脚趾，白nen的趾节被玫瑰红的指甲油衬得肤se更白了，心qing好了不少，nie起烟盒就往阳台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阳台距离客厅不过几步远，温平允依旧能看到她浸ru黑夜的削瘦背影。

        鬼使神差地，他站起shen来，打开阳台的落地窗，温凉年见他也跟了过来，凉凉dao，“来蹭二手烟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平允关上落地窗，温声dao，“突然也想chou个烟，但我烟盒空了，介意借我一gen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不语，抬手将烟盒与打火机扔给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打火机恰巧剩没几滴油了，dian了半天就是dian不着火，温平允叼着烟看向温凉年，颇有几分无辜求助的意味在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不耐烦地拧起眉，“自己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平允弯了弯yan尾，忽地抿着烟凑近她的脸，以烟对火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犹如接吻的姿势着实暧昧得很，温凉年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男人略长的yan睫和gaoting的鼻骨，他是薄薄的单yanpi，那副垂着yan叼着烟的模样看起来薄qing极了，看得她浑shen不舒服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不容易火dian着了，温平允笑着dao了声谢，温凉年挪开shenzi，徐徐吐chu一个烟圈，才缓缓dao，“你明知dao我不ai跟你独chu1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平允diantou，“我知dao，可是难不成你要躲我一辈zi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说，“躲不了就算了，但是你得知dao一件事，如果你老是这么亲近我的话，我会很焦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平允看向她，“焦虑的话，你又会如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笑了，伸chu手来，漫不经心地寻到一只在阳台扶手上忙碌奔走的蚂蚁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她捻起烟tou直接摁在那只蚂蚁上，将那只蚂蚁活生生地tang死了，留xia了一记深深的黑印zi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会不小心把烟toutang在自己的胳膊上，以疼痛缓解焦虑。”她故意dao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刚刚她nong死的不是一条命，而是一粒几不可见的灰尘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平允看着她半晌，忽然抬起手，不轻不重地nie住她的xia颌，低笑dao，“那现在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，他的拇指还轻蹭了一xia她微尖的xia巴，笑意温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明晃晃的挑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冷笑，没傻到真的表演tang烟疤给他看，逕自挥开他的手，推开阳台的落地窗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平允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没几天，温平允又chu差去了，也许是因为那晚两人不huan而散，他有意要讨好她，临走前问她想要什么礼wu，或是有没有想养的chongwu，调剂shen心也ting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凉年存心想为难他，随kou说，“你能找条蛇给我养吗？能咬死人的最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平允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