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“不,她都说了。”岂止是说了,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阿尔伯特有烦躁地挠了挠发,“她……最后了,她有什么想要的吗?”
维罗妮卡忍不住笑了:“她想要的皆以攥在了手里。”
看着阿尔伯特还想说什么,维罗妮卡赶紧打断:
“容我告辞,殿。”
*
罗宾脸苍白,鞋也没穿足在大街上狂奔。
他这样疯癫的行径此时也不是很突,街上的人们都在向着同一个方向涌去,那是刚修好的刑场,将要引来它的号贵宾。
为什么会这样?罗宾想不明白,他都莉莉安娜吩咐地了。
把她的事迹宣扬去、在群众之间造势,审判就算不达无罪的判定好歹也得给缓刑才对。
然后她就有了作的空隙。
但参与审判的线传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糟糕,莉莉安娜对自己的所有罪行供认不讳,甚至还交代了更多细节,仿佛在渴求着自己被刑。
她交代的事是一本叛国的教科书,最想捂住她嘴的可能是台上的王室,但众目睽睽,他们又不这种事。
血的黄昏已近,押送莉莉安娜的队伍在十分钟前已抵达终,等观众席被填满后,尾声就该上演。
还有什么能的,一定还有……
刑场周围人山人海,平民、贵族……不分低贵贱,全挤在了一起。这些人中罗宾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脸庞,虽然他们还都不认识他,切斯特老夫人、文森特・切斯特、罗丝玛莉、杰基尔・海德……
拥挤使他们面红,额的脂汗却是冷的。
雪松搭建的木台上,金发的女双手被缚于后,仅穿着麻布衣衫的形单薄似纸片。
那个亲手逮捕她的前未婚夫站在旁边,宣告着什么。但从罗宾的距离看去只知他的嘴在一张一合,说的容全然听不到。
罗宾的视线也没在他上逗留多久,他追随的对象只有莉莉安娜。
莉莉安娜。
随着二王一字一句宣判完莉莉安娜的罪行,金发女,说了什么,二王的动作停滞了一瞬,只是收好了羊卷,站到了一旁。
莉莉安娜燃烧着火焰的紫眸环视了一圈,似乎与他交汇了,又似乎只是蜻蜓的停歇。
罗宾努力辨认着她的型。
“永别了,诸位。”
*
害怕的。
在审判席上她还能血上涌战群儒,事到临莉莉安娜却发现自己的双在打颤。
但那磨得雪亮的铡刀实在太让人害怕了,断台的设计还是她暗自安排的,为的就是要让死的人不太痛苦。
可是死就是很痛苦的事。事到如今,莉莉安娜的兴奋已经褪去,那些隐秘的遗憾、后悔……还是如一样淹没了她。
一直忙着工作,她都没好好地享受人生。
虽然也比大多数人享受的多得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