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几岁？”俞清晖的心猛地紧缩起来，他对她几乎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可怜我，反正小命都差丢过，那次大雪冻晕在沉宅外，爷爷灌了好几天的草药，现在还能回忆起那苦味~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俩，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仙人掌就算再多刺，时间到了也总会开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封栀好不容易找到她的“止痛剂”，且“药十足”，在未将他利用到极致前，目前这种程度的亲密，对她来说远远不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难不成还要敲锣打鼓，选个黄吉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后有我，”他星眸微敛，像藏匿起某种绪，悄悄嘱咐：“那蟹黄灌汤包，让面多备些~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竞赛被推迟到元旦后，可能圣诞节后，时间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宽裕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惺惺相惜的共鸣，便是不想被束缚，渴望自由和不畏挑战。

        孟畅文替他主意：“不然圣诞节怎么样，到光溢彩，你再用玫瑰到一装，天时地利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，老人家才对你那么重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向她靠近，俊朗眉目间笑意难掩：“慢慢来，总会找到你喜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不想委屈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贝齿轻咬肉，俏眉满足地扬了扬：“不知，去临大方便照顾爷爷，宜大又太远了，但能看看北方的雪也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孟畅文是第一个知两人在一起的，张开的大嘴仿佛能个拳，却见自己老大面上一片寂然，迷人的眸透着懊恼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想陪她，找到她喜的，忱的梦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终于明白，她上那种近在前，却仿佛远在天边的清冷，却不得不时刻小心翼翼的疏离戒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总觉得上次的表白太仓促，也不够尊重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俞清晖神微妙地抬眸，像藏了斑驳碎星，这是他第一次听见“她想要”如何如何，更得到“也不错”的评价，而不是别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去临大理，还是宜大学数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像讲笑话般讲述着往事，不是要算计他心疼，而是对面的俞清晖笑得温柔缱绻，让她忽然有了倾诉。

        竞赛是她提前锁定名校的“捷径”，她是没什么问题，但人会被校长和班主任盯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俞清晖暗自发誓，一定要照顾好她，想让她一消弭心防，相信他，依赖他，又反复叮嘱自己切勿之过急。

        唯一的不同，封栀更务实，消极厌世，穷途末路不得不战，但他则偏理想主义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这条命是爷爷的。”甚至爷爷连她是不是亲孙女，都不确定，却不计较。

        记忆中，像今冬这样的雪屈指可数，往往已落地就变成了雨，湿泥泞得令人生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