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到何种程度,才必须那些东西全忘记?
德沙恩几乎说不话来,这还是她吗?
她踩过污洼地,也踩过德沙恩的心灵,将那些愤怒的气泡碾碎,曝鲜血伤,隐藏着的失而复得的狂喜!
茉莉才发现自己的窘状,低声咒骂了一声,然后尴尬的笑了:“我……忘记穿了。那个……”
“将军?”她对着他歪歪,脸上懵懂又疑惑的表:“您不是在首都参加晋衔仪式吗……”
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见她,事实上,他不能接受她的失忆。这让他觉自己成为了那条布满倒刺的山路上唯一剩的人――她总会找到让自己更好过的法,狡猾的狐狸。
她消瘦了许多,病恹恹的绿睛,黑发凌乱,状若疯癫。
・德沙恩・end
“将军!”她在他的肩发惊呼,挣扎着想要来,可德沙恩搂紧了她,径直朝着前方的小屋走去。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落泪,灰蒙蒙的细雨将一切都掩盖,两人的影渐渐重叠在一片雾气里。
天刚蒙蒙亮,远一片雾气,小屋里一光都没有,他竟不敢再靠近。
如果,她看不见自己呢?
她想要,他就给她。
德沙恩低,看着那双踩在泥里的苍白双脚,忍住心痛:“你的鞋呢?”
德沙恩目不转睛的看着茉莉,她一路跑到他的跟前,着气放慢了脚步。
他早该发现,她就是本。
所以他才会被她引,一遍遍尝试占有的可能。
。
他决定抱着她前行,不再让她碰到一这条路上的尖刺,直至山路的尽。
玛莉亚,茉莉,曾经耀的如同一团火焰,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肆意的与所生活在一起,哪怕只是从只言片语的报中,都能受到无与比的幸福。
……如果,她还恨他呢?
德沙恩花了整整一个礼拜终于适应了只靠助走行走,茉莉已经回到了湖边的那间屋里,她的病在熟悉的环境稳定了许多,肖娜也开始着手第二阶段的治疗。
然而无论心如何想,德沙恩的都很诚实。雨里夹着雪的寒夜也阻止不了他前往她的边。脏兮兮的雪地上,将军一瘸一拐的朝着那间小屋走去,渐渐的,他的脚步越来越慢:
她想要忘记,那就忘记。
忽然,一团萤火现在远方,茉莉裹着一条脏脏的橙毯推开了屋门,飞快的朝着他奔来。
他一把将她抱起,半个放在自己肩,她又轻又,像一片羽,却得惊人,和她第一次碰他时一模一样,好似从未变过。
她当然恨他。细雨落在德沙恩的肩,将他冻成一座雕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