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想象是什么支撑她一路将他带到这里。
太遗憾,没能好好陪着她,让她在最需要他的时候独自一人面临这样的恐惧。
他反而还成了她的拖累。
“对不起啊乖乖。”
“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回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傅宁榕伸手抚了抚他的tou,谢渝主动往她手心里蹭了蹭。
他的阿榕怎么那么好啊?
他好想以shen相许,一辈zi都跟她在一起。
本想继续温存一会儿,门外阿婆敲敲门友善的告知他们:“今天天气很好,要不要chu来晒晒太阳?”
阿婆搬到的是南川的最边界,一个名叫zuo“风陵渡”的小镇。
这里日tou很好,风景更甚,阿婆在小屋外tou的摇椅上坐着。傅宁榕换过衣衫,带着久躺在榻上的谢渝也来这边放放风。
看到傅宁榕和谢渝,阿婆朝他们笑笑,满脸慈祥的看着换了新衣裙的傅宁榕,拉着她的手夸赞dao:“孩zi,这件衣裙很适合你。”
“谢谢阿婆。”
凑了过去,她跟一起阿婆坐xia。
也不知是在看蔚蓝天边,还是在看yan前日光,阿婆目光飘得很远。
“孩zi,可能这话有dian唐突了,但阿婆总觉得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gan觉。”像是陷ru了回忆中,思索良久,还是开kou跟她说起了以往的事qing。
“从前我并不住在这里,相公走得早,shen边只有一个儿zi相依为命。”
“前些年儿zi也没了,是被当地一个有权有势的恶霸打死的,当时太难了,明明知dao是谁害的我儿,但官府都谁都不愿意定罪,最后还是我们南川的一位宁大人帮了我这个可怜的老婆zi。”
“本以为好人能一生平安,可天有不测风云,宁大人家也可惜得很啊,多难得的一位好官偏偏被别人害了,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“一家人家破人亡,连他们家那个小丫tou也不知所踪。”
“那小姑娘聪慧机灵,当时也不过九岁。”握着傅宁榕的手越发的紧,阿婆连连叹息,“如果那丫tou还活着的话,大概也和你差不多年纪了。”
傅宁榕轻轻拍了xia阿婆后背,让她不要太过伤心。
但对阿婆来说,这像是压在她心里的一个结,一直憋在心里很久了,总要有一个发xiekou才好:“宁大人遇害后我也经常去那附近打听,有说是宁大人得罪人的,也有说是被人害了替人ding罪的,说什么的都有,还说是以前那位被提ba到皇城去的那位冯大人动的手脚,目的就是让宁大人替自己的私生ziding锅。”
“阿婆,这些都已经过去了。”傅宁榕安wei她,同时也在和自己和解。
“唉好人怎么就得不到好报呢?为什么非要害宁大人这样的好官?”
阿婆继续哀叹着,提起这些伤心事,终是没能忍住yan泪,她还是去屋zinei找了湿帕去ca脸。
看着阿婆略为蹒跚的背影,傅宁榕心里也十分不好受,她有dian想跟阿婆表明自己的shen份,但怕招惹什么不必要的是非,只能被迫不同她提及。
那些从前的日zi很像一只自由翱翔的飞鸟。
飞过去就不会再来了。
傅宁榕倚着谢渝,声音有些落寞,她低低的同他说dao:“阿婆说的宁大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。”
“原来天底xia还有人记得我呢。”
“是啊,总有人会记得你的,包括我。”谢渝回她,“别怕,别担心,我也会像你陪着我一样,一直一直都在你shen边的。”
他说得也对。
这么多年确实是谢渝一直在他shen边,对方早已经变成了她密不可分的一bu分。
心底的渴望越来越迫切。
傅宁榕也清楚,她彻底栽了。
无论如何,她已经真的要离不开谢渝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