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  教堂

        黄昏时刻，她看完书就到天台的花圃边坐坐。她很喜huan绿植，闲暇时在家里的花房侍nong花草。长期饱受疾病和心理困扰，她很不喜huanchu门，所以植wu是陪伴她的朋友，在绿意面前总是很畅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兔女郎你在这？”元琰把她从冥想中拉chu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抱怨dao：“兔女（niu）郎是你才对，浪费我的时间。晚上记得dai兔耳朵，哦，记得用除味pen雾把方太太的香shui味消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嫉妒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提醒你zuo好服务而已。”她闭yan继续冥想，她懒得对一个wu件浪费kou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闻到她shen上那gu很明显的应召男侍者的酒气，“店里的那些人，你不要接chu2。”他怕抢了他的生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冥想被打断，突然烦躁，“我知dao了。”看着夕阳，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事，明天又到了礼拜日，要去教堂啊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时间无疑又告诉她：他们的关系是罪孽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，他工作完果然dai着兔耳朵来见她，她很喜huan他的顺从，没人不喜huan这样的顺从。诱惑、欺骗、谎言编织的交集不会有ganqing产生。无论他是元琰，是罗森，还是谁，对她来说都是人肉震动棒。

        婉凝摇tou，“你的样zi看起来很……违和，xia次换成猫耳朵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在试探他，在zuo服从xing测试。他摘掉tou箍，dai到她tou上。“我不适合zuo兔zi，也不适合zuo猫，我适合大mo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梅菲斯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咬住她的脖zi，“你是只戒心很重的小白兔。”他迷恋她的shenti，脸、脖zi、乳房、腰、私chu1、tun、tui、足，哪里他都喜huan，哪里他都眷恋，不由自主掠夺，不由自主攻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zuo了。”她推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乖，我会让你舒服的。”mei人在yan前，他懒得再用白日的话术，an死她的手臂就发xieyu火，他垂涎她的mei貌，恨不得占据她的全bu，永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瞳孔里倒映着他对她所zuo的一切，他的脸与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重叠在一起。男人shuang翻了，她却是jin行没有任何tigan的交媾，仿佛自己跟庭院里的落叶般，随风而去。等她深夜醒来，yan睛被泪shui模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发现自己在他怀里，衣服也被穿好，这些善后都zuo得很好，唯独被他锁在臂弯里令她不太舒服。她小心翼翼撬开他的手臂，跑到外边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她走到教堂时，天已经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带钱，没带手机，甚至还穿着看起来像正装的睡衣。牧师讲的话，她一句都没有听jin去，她也没有祈祷。

        qingyu是天生的罪恶。她违背了婚姻的ai与忠信，被mo鬼诱导ru地狱，自甘堕落。现在是落在蜘蛛网的蝴蝶，挣扎毫无用chu1。

        恍惚间，她看到元琰的脸，这张脸又变成父亲、许殷等等一些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想回家，不想去他家，不想被赤luoluo地抢夺，可她还是在游dang半天后回到ding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去营业，不在家。她照镜zi看着自己，无法直视自己的糜烂与丑陋，绝望地哭泣，哭着哭着她就用拿果汁的杯zi像往常那样打碎那面镜zi。看着破碎镜zi里的脸是扭曲的、丑陋的，她竟然那么安心，又哭又笑，似悲似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掏chu手机，只说了句：“罗森，来陪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十分钟、半个小时、一个小时、两个小时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在等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互相倾轧，互相利用就是人与人间很正常的关系。她已经受够了规训，从她拒绝zuo贤妻良母，被mo鬼诱惑，与mo鬼xing交易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她会去剥削mo鬼。

        元琰刚看到她就急着抱她，“我找你好久，我以为你回家了。”他发了很多她gen本不会看的消息，半天的时间里都是在找她，他不懂她为什么转变那么快，明明她昨晚ting舒服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去教堂而已。”她轻轻命令dao：“给我zuo饭吧，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注视到卫生间那面碎裂的镜zi和碎裂的杯zi，一声不吭地收拾那些碎片。

        碎裂的镜片里倒映chu她的影zi，他突然回tou，却什么都没有。